砂拉越的故事6 - 逆水舢板 乌鲁万年烟 (Ulu Balingian)

凌晨五时， 车子开离诗巫市后的路程没有路灯的指引。 司机座位旁的我只管继续补眠。 朦朦胧胧中我看见车子实兰沟小镇。 老爸把车子停在店门口前。 已经好几年没有到过这里。 这里没有很大的变化， 还是一样没水没电， 还是一样需要 “电火车” 来提供电力。 二十几年了， 老爸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多年。 

乌鲁万年烟 (Ulu Balingian) 是位于 Batang Balingian 的上游， 河的下游还有一个小镇是万年烟 (Balingian)， 一个靠近沐胶 (Mukah) 的小镇。 乌鲁万年烟是砂拉越伊班族的地区， 它位于乌也路 68 哩， 夹在诗巫和民都鲁之间。 这里给我的感觉是很荒凉， 鸟不生蛋的地方， 固然它是我的老地方。 

这里附近有好一些长屋。 居民的工作多数是耕种， 割树胶， 收入十分微薄。 他们和城市人不同之处， 在于城市人收入丰厚许多， 也同时， 他们的生活比城市人快乐， 笑容比城市人灿烂， 这确实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或许三餐就是用稀饭配江鱼仔。

逆水的舢板， 后面开着引擎， 背着藤造篮子， 装满孕育一家的汗水。 他们和科技脱节， 更不在乎这世俗的时尚。 越远离泛婆大道的地区手机信号越是微弱， 所以入夜返回位于山腰上的长屋， 居民犹如与世隔绝。 没有完整的水流供应， 没有电流供应， 没有任何的发展计划， 这就是乌鲁万年烟。 

早晨六点起身， 打拼直到晚上八点收工， 在月光的陪伴下疲倦地回到对面岸休息。 完成了今天， 还有一大把明天等着现在。 这里已没有孩童的笑声， 夜里这个大房子显得特别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