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23, 2014

致: 所有身负重任的顽童

明天和后天是这学期的期末考试。 就这样, 一个学期又过去了。 一连串的采访, 然后一连串的稿件, 接了一些朋友推荐的工作, 再加上学校那不怎么沉重的课业, 生活挺充实的。 空余的时间到健身房, 虽然并没有大只佬, 但是比起一年半前, 体重却增加了10公斤。 我必须给自己的坚持一个大大的鼓励。 

人家说去健身这东西真需要毅力, 那是真的。 屋友原本和我在同个中心健身, 后来因为工作量越来越大, 开始减少健身次数, 以前每天去, 现在他一个星期只去一次。 我还是尝试每个星期去个3-4次。 懒散这个念头常常会出现。 尤其当时间紧凑的时候, 还有健身房被人给挤爆的时候。 所以我多选在大清早或是夜里健身中心快要打烊的一个小时前。腹部的练习我就一直在偷懒, 再加上晚上总爱吃很多, 很难控制但是还是得确定自己的腰围不再加多。 

很久没有吃顿一餐超过8令吉(食物加饮料)早餐、午餐、晚餐。 倘若约朋友, 我多干脆在 food court 吃顿饭聊天。 除非对方真相去个像样的餐厅吃饭。 主要是为了不要用超支吧。 虽然超支的情况还是每个月发生, 但是也改善许多了。 一半的时间在家里自己煮些简单的。 那样还蛮好, 不刻意煎炸, 不要太过油腻的。 上个月从网络上学做咖喱鸡。 做出来的咖喱很甜, 放了太多椰奶, 咖喱呈黄色。 是一个失败作。 于是昨天买了一本初学者的下厨手册, 一切从头开始最实际。


上司批准以后我和摄影同事到空中餐厅 Helipad 采访。 这所餐厅位于市中心的37楼上, 足以让人瞭望360度市区景色。 经历递上两杯 vodka 和 shots, 自以为是地喝完, 然后头脑开始晕眩。 看着夜幕低垂这个城市, 告别都市落日, 心里也安静许多。 在每一个大城市里, 我最想做的就是看夜景, 因为城市从远处瞭望最美。 即便在叙利亚时期, 我也和友人拿着三脚架在街边尝试捕捉夜景。

当然, 晚上看电影也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 近期很爱的好戏是 Fury 和 Interstellar。 前者描述战争的无奈, 后者讲述那穿越时空的爱。 在电影远观赏 Interstellar 那天, 隔壁吃汉堡的陌生女子在 Matthew Mcconaughey 含泪告别女儿时, 她拿出纸巾擦泪。



今年发生的好事有很多, 挑战的难度也同时比以往高出许多。 我想是我们人类变得越坚强了, 所以那些荆棘早已不算什么。

你若问我近期过得好吗, 我会说很好, 然后和你开始谈起工作上遇到的人和故事, 然后和你讨论战地的局势, 再加上一些未来的计划, 或是询问你如何准备某一道菜肴。 近来开始发现, 3年前、 5年前甚至10年前聊得上的朋友, 见面以后的对话感觉有点干。 真的。 大家都在变, 生活环境也不同, 想法不一样, 目标差异大。 但是每个人终究还是有各自来到这个星球上的使命, 所以我们都不同了。 

懂得分辨轻重以后, 渐渐发现为什么忙碌可以让人成长, 一天吃好三餐是多么难得的美事, 看完一本书是无比的成就感, 踏实去做每一件事是多么的让人精神抖擞。 谢谢那些间接性/不间接性教会我珍惜当下, 为你爱做的事情而疯狂的人。 也谢谢那些一样热情筑梦的人。 


“此刻到永久 你是誰 要怎麼活 為什麼 還在問為什麼 
生命如長風 風中誰 在問我
你想被記住 的那個名字 將會是什麼
你相信什麼 你執著什麼 你就是什麼”

也谢谢五月天。

Sunday, November 9, 2014

有影响里的小人物


从中国回来了两个星期。 继续我的生活, 继续我的学业, 继续我的采访工作。 一切都好得不得了, 安稳得很。 最近处在非常舒适的状态当中, 有风有浪但也都很快就过去了。 我想可以做得还有更多。 人在安稳的状态下最容易迷失, 尤其在现在这个年纪。 在大马这段时间, 回去了家乡两个星期, 去了一些原住民的区域, 也参加了姐姐的毕业典礼, 朋友的婚礼, 教会的聚会。 偶尔在难民学校做一些义工, 拍照也好, 去扣留所探访也好。 采访期间也遇到很多优秀的人。 撰稿工作遇到的上司也对我照顾有加, 给了机会和自由去发挥, 我已经毫无埋怨的权利。 


同样的, 30天后回到中东2个月的行程也安排得七七八八。 还是有朋友问我为什么一直往那些国家跑。 我老样子回答说, 我想以后可以对战地和国际时事有跟深的理解, 也希望毕业后可以投入在那方面的工作, 全职性质的。 再以后的路究竟会怎么样, 我不晓得, 也觉得难以预料。 应该会找机会去国外实习, 探索和寻找机会。 是的, 对于自己的以后我抱持着很多想法。 有时候也为着要怎么把稿件寄到英文媒体感到头疼。 断断续续在这方面尝试了一年多的时间, 自从 Malaysiakini 刊登了一篇我的英文稿件后, 我兴奋万分。 后来也没有太大的突破, 或许新闻方向和我手头上有的东西不一样, 尤其在本地的媒体方面。 也感恩中学时期的一位学长给了很积极的鼓励, 也建议我去英国那里找些机会, 毕竟他在那里生活可以帮到我一些。


若自己真相做一个普通的媒体人, 在本地其实并没有不好。 但自己很理解想要的并不只是这样。 我不在乎知名度, 我只希望可以有影响力, 写过的文章, 做过的事情, 可以对社会有些正面的影响。 上星期随着朋友 Enoch 在移民局扣留所探访3位被扣留9个月的阿富汗难民。 其中一个做父亲的用简单的英语夹杂马来语和我诉说在扣留所的难处。 没有足够的水喝、 食物单调乏味、 生病了没有医生、 思念家人等等的苦处。 后来 Enoch 告诉我说, 即便是大马的联合国难民署也对这事情无力招架。 我只能淡定听完他说完, 然后心里默默想着还能够做些什么。 Enoch 说, 就定时去探访他们, 给他们慰问, 好让他们不会在情绪上瓦解和崩溃。

这一年多我一直在想, 要怎样成为一个有影响力的小人物。 这两年我所做得一切, 可以坚定告诉自己, 就是一种社会责任感。 我想, 长大后的人都会想要对这个社会贡献些什么, 希望这个世界可以美一些, 和平一些。

Thursday, October 16, 2014

在乎你。 在乎我。

上一次真正问一个人在不在乎我, 已经是5年前的事情了。 五年前, 我17岁。 那时候年少轻狂, 血气方刚, 比现在冲动很多。

17岁那年因为一个遗憾, 近年来我几乎不把‘在乎’这东西说出来。 害怕别人觉得矫情, 害怕重复17岁那年的错误。

从网络上看到有人说, 人们多数只对有安全感的人发脾气。 因为在那安全度之内, 你潜意识知道对方不会离开你。 胡闹成了你的依赖。

将你比喻为地球最恰当。 那一年, 你已经不再为我转动。 我们都累了。

事情恶化在中五大考那一年。 发生的事情不少, 也是我们相处时间最多的一年。 同样是精英班, 但我们骑摩托车一起逃学, 一起在家乡喝茶看电影。 打耳洞、 染头发。 那一年, 我这几年都尽量不让自己想起。

我印象深刻和你的信息。 而这样的信息在日后我已没曾发送给任何人。 即便是我曾交往过的对象。

‘对不起, 有让你难受了。 你会生气我吗?’我问

‘没关系, 没事的。 我们得互让。 但你走1步就好, 其他的99步我来走。’你回答。 然后在句号后面放了一个微笑。

记得有好几次你都会认真地、 不耐烦地说: 在乎在乎, 当然在乎你。 别想别的了。 巴拉路那边开了新的茶室, 要不要到那边吃宵夜? 我去你家载你。

你的梦想是要到国外读医科。 那时候离大考时间很近很近, 但是我们越是闹得不愉快。 几度看你红了眼眶。

成绩放榜那天, 你很失落, 每一科都拿了 A, 就是中文科意外拿 B。 后来得知你申请奖学金到国外升学的梦碎。 我有点自责, 但是从来没有开口。 我们就这样越离越远。

2010年我先来到首都读书。 开始新的生活, 我们几乎都没有联系。 彼此距离约来越远, 朋友越来越多, 我们的话题也变得越来越少, 越来越客套。

这几天有一个人让我想到你。 那人也会像你一样, 交叉在粗心和细心之间。 有一刻笨拙直率, 有一刻突然让我感到暖和。

我们联络得很正常, 不频繁。 “啊, 对不起。 昨天我在忙, 没有把你的问题回答完。 好, 你现在说说, 我耳朵全都给你。”

那个人收到信息的时候, 会马上回复我。 即便我根本没有这样要求过。

那人不是我的追求者, 我也不会他的追求者。

“我没回复你的信息很多。 是我在忙。 你明白吗?” 然后他多写几行。

我十五分钟后的回复。 我也在忙。 我懂, 亲爱的。 没事。 我说。

很幼稚, 以前的我们。

一则信息要何时回复, 一个人要多久主动和我联络, 这些在我来说, 几乎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现在的我, 朋友发送的寒暄信息。 我三天后回复, 然后在一则信息里长篇大论写着近况。 他/她三天后回复我, 用长长的英文字母说起那边的生活。

亲爱的你, 你在不在乎我, 对于现在的我而言, 已经不再重要。 可能我已经不在乎你。 可能是成长的磨练, 也可能是17岁那年遗憾给我的教训。

也谢谢亲爱的你, 在不和我深聊、 讨论一个事情之下, 却只是用一个简单的信息告诉我你在乎我。

我在乎你, 也希望你快乐。 后来会怎么样。 我们不晓得。 在乎需要彼此的在意。

顺其自然就好。 祝: 安康

Thursday, October 2, 2014

病人日记

今天健身房去了不到一个小时, 感觉体力消耗得好快, 容易疲倦。

伤风感冒发烧, 三个轻微的症状让我精神无法集中, 更不用说是力和气。

只想要睡觉, 然后醒来体力恢复, 其他的就搁在一旁。

除了稿件需要完成的, 这两个星期基本上就是乖乖待在屋檐下, 不需要再外面做采访。

昨天买了飞往黎巴嫩的机票, 再缴费了一些有的没的, 一个月的薪水就这样没了, 户口也几乎归零。 要想的事情太多, 我觉得也没时间专注去想这东西了。

两个多星期后到中国云南有报导工作, 还好不需要自己付钱。 很期待, 毕竟是第一次到中国。 这次是跟着大马义工团队采访八月份鲁甸大地震事件的灾民。 接到工作的时候我喜出望外, 因为这就是我向往的报导方向。

只希望能出发之前可以把手中的工作都解决完, 学校方面也希望一切安好就好。

最近在积极检查牙齿和补牙。 不应该说积极, 应该是说是时候多位自己的身体每个部位著想。

这一年来的生活都过得挺好。 要争取的还有更多, 要做的也有很多。 但是现在一步一脚印就好。 “别人眼中光鲜靓丽, 他们看不到你后面所经历的。” 我明白了。

Monday, July 28, 2014

从战场到巴黎

夜晚十一点我们从咖啡厅里走出, 步行到对街拿脚踏车。 在巴黎的这个星期虽然是夏天, 但总是在下着雨。 空气有点冷。 天色这时候才渐渐变得暗淡, 城市街上的人潮早已退去。 我尾随 Karolina 沿着脚车跑道慢慢回家。 我告诉她说, 我好喜欢这样的巴黎。



最后一次见到 Karolina 已经是两年前的事, 当时候我们皆在阿富汗北部的 Mazar-e Sharif 旅行, 住在同一个沙发客主人所提供的免费酒店里。 那一趟旅行以后她回到了巴黎, 和英国男友同居在巴黎北部的公寓里。 这几年来她从事自由业的景观设计, 男友 Will 在罗浮宫担任导游。

离开巴黎的前一个夜晚, 缴付了约十一欧元到 Montparnasse 建筑顶楼观看巴黎的夜景。 埃菲尔铁塔像是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的女人, 在夜空中身上的亮片放射着天上的夜观。 连绵细雨把镜头几乎都弄湿了, 我狼狈地用外套将它擦干, 然后打着冷颤, 对着眼前的巴黎情不自禁。


我告诉友人说, 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到巴黎出差一段时间。 我喜欢它的国际化、 它的包容性、 它的都市化, 和它的香水味。


波兰人真的好爱喝酒。 无论是在婚礼上又或是在生日派对里。 尤其是鸡尾酒, 这里人的最爱。 匆匆忙忙去到波兰参加婚礼。 婚礼举行在新人的家乡。 在 H&M 做了小规模的血拼, 最后才决定以黑色衬衫搭配红色蝴蝶领结。


从在叙利亚的醉虎一个星期, 我疲倦地告诉真云说, 我想去欧洲走一走, 或许我可以去丹麦找她。 于是我订了机票离开叙利亚以后, 从土耳其转机到哥本哈根, 再搭了四个小时的陆路交通来到她上课的小镇里。


丹麦很安静。 或许是因为人口少的关系。 抵达丹麦当天, 真云告诉我那是今年白昼最长的一天。 她准备了饭菜和咖喱鸡给我和 Haan 。

离开丹麦的签一个晚上, 我和真云搭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到哥本哈根机场。 她和我说起过去在大马的种种回忆。 有遗憾也有美好的记忆。 每一次的经历都是一种成长。 她说起一位大马朋友, 生活得节俭淳朴。 但是该名友人内心里却丰盛得很。 她不奢求名牌, 更追求物质享受。 但是朋友最失落的时候, 她会放下一切去安慰和扶持; 在国家最需要展现人民力量对抗政府的时候, 她积极参与其中, 成为祖国历史的一部分。 这让我想起了旅行时候遇到的许多朋友。 他们对世界同样是充满好奇, 但最后仍旧以祖国和家人归根。

于是我这样的旅人来到他们的国家,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吃着同样的饭桌。 他们聊起了居住国家的背景和现况。 然后迫不及待地和你分享生活中的小细节。 那是我最喜欢的淳朴。


叙利亚总是让我放不下。 它在我心中投下了一粒子弹, 让我更坚定以后走往的方向。 尤其是那些公正的声音需要被发送出去, 那些无辜的需要被保护。 在医院里我心疼看见小孩被爆炸残渣割下身上的血肉。 我心疼那些被迫放弃大学生活的同龄朋友。 我为着这个死气沉沉的国度哀伤。 我看见女人眼中的无奈。 穷人中的穷人继续留在这里, 因为哪里也去不了, 没钱什么都没有, 只好等待命运的自行安排。

当朋友们眼眶泛泪说起战火中逝去的亲友时, 我故作坚强点了点头, 然后把故事记录下来。 我是战地记者, 不要放太多情绪, 这时一种专业态度。 于是我这样催眠自己。


在叙利亚待了三个星期进行报导工作。 离开时心情非常低落。 我舍不得这里的所有人。 我希望和平降临这片土地, 期盼境内的朋友安然无恙。 我感恩这些教会我坚强的叙利亚人。 我感恩我们每一顿在一起的早餐、 午餐、 晚餐, 甚至是夜半三更被我吵着去吃冰淇淋。


马莫和我说起移民的打算。 德黑兰的夜晚我们到北部阿博兹山上看夜景。 Kaveh 见到我身上的单眼相机, 兴奋地要我帮他和女友拍合照。 有夜景有爱人, 这样的照片一定很好看, 他这样想。

马莫申请美国的多元化移民签证。 他用了五年的时间尝试抽奖程序, 被告知美方录取时, 马莫兴奋的告诉 Kaveh。 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约有三年的时间, 彼此的生活细节都习惯了。 Kaveh 先是大哭了一场才不舍地恭喜马莫。


很多伊朗中阶级人士对于生活现状都十分不满意。 在暴君的执政之下, 这里贫富悬殊。 对于有钱的伊朗人, 这里是天堂, 高声诵唱爱国。 但出生于中阶级的, 却别奢望着实现梦想。 无论是在机会或成就上, 这个像是鸟笼一般没有空间给予追梦者。 除了工资上的局限, 有野心的年轻人无法在这里经验理想。 西方国家对伊朗的经济制裁使得事业人数大增。 自由被严厉的伊斯兰教法给打压。 说是一种文化的保留, 但事实上确实一个政治的控制手段。

人才外流的现象在该国严重发生着, 马莫明白对祖国的义务, 但是却无奈自己的力不从心。 “许多人会说, 你离开了伊朗, 去美国, 你能够为祖国贡献什么? 人才一直离开, 留下的是我们不满了三十年的政府。 在这里我们不能有一个很好的计划。 所有事情可以在一瞬间变化。 比如说2012的经济制裁, 让我们的货币跌了三倍。 意思是说昨天你的户口还有三十万美金, 今天政治上的动荡你的血汗钱只剩下了十万美金。”他说。 马莫坦承心里的方向还是想要为自己的国家付出一份力。 “如果我想要帮助我的人民, 我需要是有一个稳定的平台。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 我们不能够在沙子上建立房子, 是同样的道理。 基础要建的稳, 不然这个国家会就这样摧毁。” 


今年五月份是我第三次来到土耳其, 也是第三次来到伊斯坦堡。 同样是住在友人 Kivanc 的家中。 这座城市靠海而且建筑老式十分有韵味。 那时候碰巧遇到大马摄影师 Zung, 大伙儿在这座城市试吃了一些海鲜, 并且在亚洲大陆的顶楼餐厅吃了一顿黄昏晚餐。 伊斯坦堡总是那么美。 晚上在市区跑了一趟, 记得要赶上末班的快艇回家。


我并不晓得下一次来到这里会是几时, 但以近期一直往中东跑的计划, 应该在不久以后会再度来到这个城市, 我的第四次伊斯坦堡。


两个月半的时间走了六个国家。 那是我预期意外的收获。 回来大马以后便是赶快回到工作岗位, 将报导整理好交上。 再买了好几本评论的书籍进补。 每一次的出走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每一次的遇见都是一种奇迹。 感恩电子科技的发达, 让隔着千哩的, 想念的人可以继续寒暄问候。 然后确定这些想念的人都过得很好, 在自己的生活中安心地努力着。

这一年多来忙碌于媒体工作, 几乎无暇更新部落格。 其实我和所有人一样, 在努力赶往一个心中的理想走去, 让自己的生活更好更进步, 也盼望每一份的努力都可以点缀这个世界, 即便只是好不起眼的光芒。 后来我发觉, 当他人因为你的帮助而开心起来, 这才是最棒的、 最让自己心理充实的方法。 

Saturday, April 5, 2014

亲爱的约翰2

亲爱的约翰,

最近好吗? 好久没给你写信了。 有时候就真不晓得要写什么, 于是写了一半就把它搁在一边。
我在想这一刻你在那里做着什么, 想着什么。 那里天气怎么样? 还好吗? 会不会太冷?

我很好, 肚腩越点越来越大的趋势, 所以最近非得在睡前做很多次的仰卧起坐。我确实都吃得很好。

运动这东西真的很管用, 尤其当你一忙起来的时候, 它是一个疏解压力的管道, 我这年头才知道。

这两个月北上南下再往东, 有意义也让自己看到社会不同阶层人的生活。 上个星期在边境城市宜力住了三天, 那自由轻松的感觉让我沉浸其中。 早上早起到森林和守林人聊天。 下午回到酒店写些东西, 晚上七点吃晚餐。 八点我的脑袋就停止运作。 看着这个城市安静下来, 我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上个月有一天在关丹吃晚餐以后, 我在车上调开 988 彪明的今晚最耐听。 关丹的脚步不快。于是我跟着DJ不慌不忙的磁性声音沉沦在夜里。 这些寂静在吉隆坡我已有一段时间没能感受到。

这一年的生活越是上了轨道, 越是过得安稳, 也越是过得很好。 有人说我换了发留了胡须, 可能心态上也成熟了不少。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就是缺少了我所想要的那个突破。

这一年的生活我学习了不少, 也应该是去做一些更高层次事情的时候了。

五月份我会出国一段时间。 中东和东非吧, 我想。 第一个目的地我仍旧徘徊在叶门和叙利亚之间。 机票还没买。 同样的我把索马里放在目标里。 这一趟会去上几个月, 为了的是故事和照片, 也让自己继续看看更多关于这世界的另一面。

喜欢到处走的同时, 我也享受城市的安稳生活。 希望在未来的日子我都可以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

我很期待。

啊, 还有期待你的回信。 祝你安康。

Chris

Sunday, February 23, 2014

健身房的晚上十点

健身房夜里十二点打烊, 十点钟去刚刚好。 那时候人潮也没那么多, 不需要人挤人, 更不需要排队争器具。 健身房内的冷气吹得刚好, 落地窗外是我居住城市的夜景。 我偶尔会选择在中午的时候来, 不过大多数还是喜欢晚上的氛围。

这地方我之前怎么也没想过要来, 但现在就来了近一年的时间。 运动可以解压, 尤其是在你忙了好一整天以后。 行程越是紧绷的时候我越要腾出时间来这里。

***

有个晚上, 我和朋友走夜市, 买了一粒西瓜、 两窜香蕉和两包饮料。   他是外裔难民, 和妻子在大马定居了一年。 他要买些水果给家里的老婆和家人。 他昨晚八点五分打来。

“Cilis, 你父亲现在的情况还好吗? 啊对了, 我们这里的某某今天结婚, 你有来出席晚宴吗?”

我说啊, 你怎么在晚宴进行了五分钟后才通知我。

***

晚餐后餐厅老板坐在我对面。 这件餐厅是在一所宽敞的独立屋里。 三道上等的主菜一一送上。 我问老板怎么不一次上到完。 这样吃会吃上一段时间的啊。

老板开始说起他的故事。 那时候夜了, 其他顾客也陆陆续续走了。 隔天是情人节。 他没有提起太太, 只有一直在笑谈孩子。

“我真的很幸运啊, 以前差一点上不了大学, 因为没有钱。 正巧那时父亲找回失联多时的伯伯, 他伯伯资助我的学费。  我弟弟就不一样。 他没机会上大学, 没机会找到好的工作。”

“你弟现在怎么了吗?”

“他走了。 车祸走了。”

***

“Chris 我要结婚了。”她圣诞节前告诉我。 我们在加尔各答认识, 后来陆陆续续都有在联络。 她是来自中国的背包客。

她和一个大马男子结婚。

“你确定吗? 你们认识好像才不到半年啊! 你的年纪比我小, 我都还没嫁出去, 你结什么? 你确定吗? 要要这么冲动吗?”我应该支持, 但是对她的决定还是担心。

她结婚了。 生活也因为他而改变了许多。 烟酒少了, 心安定多了。 出门时也在头上披一块头巾。 自拍照上笑得很开心。

***

“Chris Hey”

“嘿你好阿, 哪一位?” 怎么有一个陌生的外星号码。

“我是 Luis 啊。 我回去巴西了。 哈哈, 奇怪得很啊, 从这里发给你信息。”

“啊, 你的面子书市怎么了? 一切还好吗?”

“我不怎么上线了。 嗯, 就不是觉得很舒服自在。。”

“怎么了?” 我问。

。。。回复中。。。

我们在去年。 那时候他菲律宾掉了钱包。 在没什么钱的情况下来到马来西亚, 银行卡都不见了。 巴西的家人在半个地球之外寄给他银行卡。我们担心地等了十天。

Tuesday, February 4, 2014

叙利亚以后的失落感

很久很久以后, 我会跟我的后代说这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在遥远的叙利亚打着内战。 那时候 uncle/爷爷也经过了当地好几天。
回来以后爷爷突然间有莫大的失落感。

爷爷持续和当地的友人联系。 有一位是法律系学生。 哦不, 内战爆发以后他被迫休学。

叙利亚和马来西亚的时差留个小时。

有时候爷爷会夜半三更收到这个朋友在面子书上传来的信息。

“那里的情势大概都一样。 每天爆炸, 他们摧毁一切。”

有一天他说:
“有机会下次再来叙利亚。 我们拍摄叙利亚内战生活短片。”

然后爷爷说好啊, 心里还是很落寞, 真奇怪。

这个法律系学生, 在战火中和家人分散, 现在在叙利亚的另外一座城市, 很多时候都生无分文。 他的工作时在一所医院帮忙。 没有薪水。

有时候要找到上网咖的一两块钱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