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约翰,
近来好吗? 你那儿的天气想必入冬了吧, 我晓得伊斯坦布尔这时候一定很冷。 这时期你会习惯性地穿着风衣乘搭那艘渡轮到欧洲大陆上班。 我这里是夏天, 白天热得很, 夜里就凉爽许多。
我迫不及待写下这封信是, 想要把对你的想念统统写下来让你知道。 嘿亲爱的约翰, 真难想象我们已经隔了这么远的一段距离。 我早上抵达这个城市坎大哈, 位于阿巴的边境城市。 整个白天的路程尘沙在飞舞, 呛到了鼻腔, 我试着用围巾过滤吸进来的氧气。 最近我的好奇感减少了, 随之而安多了些些, 有时遇到突发状况, 理应是非常紧张的, 但是自己却冷静得自然。 当然那是好事。 你晓得的, 若是你在身旁我肯定会是紧张的那个, 然后任你来处理。
这个小城市好几十年都处在动荡的状态, 人们变得对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 传说中的普什图热情没有了, 它消失的年代是何时我们也记得很不清楚了。 这里的人们就是处在害怕的状态, 害怕下一秒你将会占据我的国土, 害怕下一秒你将把我绑架到很远的地方去。 岁月和历史的伤痕和创伤留下的是那磨灭不去的阴影。 无论是穿着举止身份, 人们统统把真正的自己给隐藏了, 为了生命的延续所以低调, 不难理解但叫人心痛。 这份感觉就像是害怕再度受伤害所以把真正的那份自己给隐藏了。 配合、 低头、 投降。 多久了, 我们没有这份平安的爱过, 多久了我们没有这样潇洒自如得去过着自己的生命。 我想说你现在攻读的政治学在未来可以帮助到你的祖国, 即便需要付上很多时间和精力。
这让我想到的是, 喜欢一个人然后却又想要他的改变来迎合自己。 在爱的开始是不应该的, 我不晓得这样说对不对亲爱的约翰。 你之前问过我这样做究竟是一种享受吗, 我说是, 但现在我会说那是一份责任, 有些付出就不需刻意期许回报, 爱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物物交换。
嘿约翰, 最近也会比较忙, 想说过几天这里比较难找到网络, 所以提早跟你说声生日快乐。 代我向你家人寄上问候。
祝: 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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