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输送带开始运转。 我手里提着小背包站着等候。 机场里的空调很冷, 是加尔各答新开张的机场, 海关骄傲地告诉我。 走出机场我右转然后直走, 一直到新建筑物的角落, 然后再右转, 看见几辆小巴士停着, 乘客一个个上车, 这是有空调的巴士, 从机场到火车站收费约半个美金。 上车前我先买了一瓶水, 问了问摊位老板价钱, 他说出两位数的价钱, 我仍旧毫无头绪。 第二趟来到印度, 我却把价钱等基本该懂的事项都忘了, 想说只待几天, 不会被砍得太过遍体鳞伤。 我也曾走过那段时间, 什么东西都拼命砍价, 样样价格都要精打细算。 也在不少时候砍价砍得太累了, 回到房里休息的时候情绪濒临崩溃, 瘫痪地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车子先是开往市区, 这个东印城市让我心里不得不祷告, 心里建设也必须做得足够。 我即便不是在这个地方逗留, 但是它一丝丝拥挤和喧闹已经让我害怕不已。 我想是这半年来回到的祖国生活过于舒适和有条律, 暂别舒适圈海真考功夫。 车上走进一个长得丰盈的印度妇女, 旁边的男人像是她的丈夫。
我坐在大学科系负责老师的办公室, 和负责老师讨论关于新学期请假的事项。 我有些不好意思, 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 而是陆陆续续很多事情都需要请教她, 尤其是刚开始因为科系和时间的不适应。 我说接下来的这个请假, 原因是在中亚有些工作。 我尝试计算请假和不请假之间的得与失。 她还真好, 细心地建议我接下来学期应该修拿的学科。 我在临飞之前在机场做了科系登记。
车上的印度妇女和丈夫形同陌路, 男的淡定地握着一包朔料带, 女的戴上耳机把头探出窗外。 售票员前来售票, 丈夫摇了摇妻子, 示意她付钱。 妻子冷漠地掏出了小钱, 然后再次戴上耳机望出窗外。 窗外终究只是平庸的街道。 我们当然没有四目交接。 这巴士真是舒服, 很不印度, 把巴士里的乘客和街上的世俗分开来。 街头还是一样老旧, 人潮还是非常汹涌。 简陋的建筑仍然和新的建筑乘差不齐地排列着。 街头小贩用的是一盏泛黄灯光的灯泡, 老板忙着和刚放工了的顾客做食物买卖; 旁边商业建筑的高级家私店同样也是黄褐色的灯光, 里头的管理员在空荡荡的店里望出窗外。 巴士路过宝莱坞明星 Aamir Khan 的商业广告, 我会心一笑。 因为我尤其欣赏他做电影的概念和对对印度社会问题所作出的贡献。 上学期的期末作业我还做了一项关于他的 presentation.
路易斯在我的 external hard disk 里头存了一些音乐, 有巴西乐有 lounge music。 他说我这个人特别喜欢 Lounge Music, 所以可以介绍听。 我听了听觉得还不错, 没有歌词音乐轻松恰到刚刚好。 他不是沙发客, 他是朋友的朋友, 后来也成为了我的朋友, 正在旅行。 我认同他的旅行方式和口味, 也佩服他打自内心里头的热血, 比如说得夸张一些是改变世界, 谦虚来说就是理想的事情。 他临走的前一天, 我们在Bangsar地铁站外的餐厅吃晚餐。 他点了一杯白咖啡试喝, 也点了鸡丝河粉。 我点的饮料和食物却都点错, 不晓得当天是太累还是粗心。 原本想点白咖啡我却点了奶茶。 喝了奶茶以后我整夜无法入眠, 直到隔天早上起来还有工作在身。 送别路易斯之前我们给了彼此拥抱, 每一次的分离总是有不舍得, 不知道究竟几时还会见面, 总会来的, 只是无法预知准确是何时。 那天傍晚回到家已经是下午5点, 我躺在沙发上睡至隔天6点早上。
两夫妇下了车, 再走进一对年轻情侣。 两人的衣装打扮时尚, 但是明显的会比我年轻几岁。 手上拿着一台单眼相机, 他们酷酷地站在人群里。
我下了车走进火车站, 点了咖喱鸡饭, 然后再来香蕉甜点, 离火车出发的时间还有4个小时。 只是此刻的Lounge music 再次荡漾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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