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17, 2013

夜归



凌晨十二点, 驾着车子驶过不知名的大道, 双峰塔和我有着很近的距离, 它是寂静夜里的美好点缀, 陪伴我这种夜归人士。

我刚从朋友的公寓出来, 安慰那哭红了的脸庞, 亲人在机场移民局被发现证件造假, 手机都打不通, 不晓得扣留场的亲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他担心。

把收音机的音量调到最低, 十字路口我停在红灯旁翻看一月份的日历。 空格上有好几架飞机, 然后写着的是’Syria Trip’ 心里早已经在默默倒数。

最近已经开始为一些政治杂志写中东的局势, 即便之前不熟悉的都得以去翻出资料看看。 陆陆续续会有更多出去的机会, 似乎把它融入生命中的一部分, 人们口中的不平衡就会消失。

曼德拉去世那天早上我侧躺看着手机上的新闻, 很奇妙的泪水就这样流出来了。 当我们真正从社会最低阶级走到社会名人的圈子, 听到各式各样的生命故事, 方能感受到为什么这年头人们总是为着人权和和平努力。

凌晨一点回到家, 桌上是友人从新加坡寄来的圣诞卡片, 那祝福很写实也很窝心, 圣诞快乐, 要随心所欲。

P/S: 亲爱的读者, 双手合十地道歉, 太久没有更新部落格了。 不过大家随时可以到我的面子书留言。 文章的方向或许有所调整, 但是生活的宗旨还是一样, 要相信我们可以让这个世界更美好一些。 这样说得我还像很老成。

Friday, October 18, 2013

性感新加坡



一名年轻女子身穿五彩缤纷的连身裙走在雨里, 她手持电话笑得很幸福, 画面诗情画意, 不失戏剧张力。 只是她忘了马来西亚的情况。 下雨天打电话被雷霹到的机率很高, 更何况是在雨里打电话。

我在一所餐厅吃晚餐, 点了汤面和和一杯柠檬水。 手机里头的日历上写着很多备忘录。 紧凑的步调让我几乎把朋友的名字叫错。

那天我到百万富翁的新公司和他见面。 我们认识了约三年, 至今见过4次面。 大约有两年的时间没有他的消息, 他像是人间蒸发那样不知所踪。 我上网谷歌他的公司, 网页被删除了。 我把旧电话卡放进手机里, 啊, 找到了他的号码。

我问他这年来过的怎么样, 事业方面还好吗。 他先是说还不错, 后来才渐渐透漏出这段时间生意上的失意。 他只有三十出头, 样貌俊朗, 和许多过胖的富翁不太相似。 事业失意的那段时间他的奶奶也去世了。 临终前奶奶握着他的手说, 宝贝, 还是好好去打一份工, 创业这回事你也碰了很多次壁, 就别让自己太累了。 当时他泪流得很心痛, 但是他还是坚持继续创业的那条路。

***

城内的年轻人喜欢身穿单薄的紧身衣裤, 那身材的线条除了令人崔延三尺, 很难再添加更有深度的形容词。 晚间十点, 和友人会合以后, 我们走到一间快餐店坐下。 那天是星期五, 所以出街的年轻人也很多。 再来, 新加坡的活动除了出街以外我还真是不晓得还有什么是比较有趣的。 友人端上了茶点,拿出透明朔料带里的蛋挞, 一个我吃, 一个她吃。

我们一年没有见到彼此, 第一次见面, 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印度加尔各答。 回到新加坡以后, 他们俩夫妻继续舞台剧事业。 那个周末是他们的舞台剧演出, 我很久没到狮城了, 所以订了机票就过去。 我和她说起最近的文字工作。 我说过后会筹备拍纪录片, 目前在找寻一个概念。 她和我提起迁移至印度的藏族。 我点点头, 说近期很频密地接触一班暂住大马的难民, 期盼可以拿到一些故事。

她告诉我, 人越是长大, 在乎的小事情越是更少。 我说对, 有同感。 因为看到了世界的辽阔, 所以我们谦卑自己的渺小。 比如说, 当我们领悟自己的生在福中不知福的那一刻, 那些琐碎的烦恼, 比起穷人家没饭吃的烦恼来的不成正比。
 
星期六夜晚我在新加坡国家博物院的黑箱剧场观赏他们的演出。

***

最近较常接触到暂居在大马的阿富汗人, 说穿了是通过联合国申请政治庇护的朋友们。 星期一的英文班以后, 我们切蛋糕吃蛋糕。 那天校长带蛋糕的用意我也不太清楚。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上前和我问安。 我问他来马来西亚多久了, 还习惯吗。 然后我问他是在大马和父母同住吗? 他说父母或许是去世了, 或许是不知所踪了, 2002年村子被 Kuchi 族(阿富汗的少数族群)攻击, 过后就下落不明。 当时他和弟弟都不在场, 所以庆幸存活下来。
 
他说得很顺其自然。 我也试着不太惊讶的点点头。

Friday, September 20, 2013

带不走的她



我又把简讯发了出去, 心里无助得像个小孩。

夜里我辗转难眠, 头怎么疼了。 怎么了, 怎么一觉醒来似乎世界都变了, 变了就那么一点点但是心里沉重好像背着一块大石头。

你说你要订婚了, 就是昨晚。 怎么那么突然, 我问。

别问为什么, 这是你安静的答案。 这是对我们都好。 你说。

怎么对我们好? 我挤爆头脑想了好多理由, 我想到的答案似乎和你的答案很接近, 但是我还不能够全然赞成。 这样对我们都很好吗? 但是怎么我觉得有点难过, 就是那么一点。

夜半三更我外地的朋友视讯, 我提起你。 然后我们转了话题, 他说起在迪拜和巴西的艳遇, 然后说到笑点, 我还是捧腹大笑了。 只是后来我问朋友, 怎么我的难过可以这么安静。

今天早上出门前我还是梳了一头你喜欢的飞机头, 然后没有忘记喷上香水。 上次遇见你以后, 我开始研究香水, 就只是那么一点点。

然后我看着镜子前的自己, 看起来都很好, 很端庄很整齐。

咖啡厅的陌生女孩对我虎视眈眈, 但是我并没兴趣多看她们一眼。 这是你说的, 有时候很帅有时候很丑, 今天属于前者。

我有很多想念你的话想告诉你, 很多喜欢你的理由要再次和你说。

只是怎么了?

很多事情迟了就会有遗憾, 但是对你我没什么遗憾。 毕竟那是预了的事情, 认识你的第一天就听你这么说了。 谢谢你之前等了那几个月。

那天子凡告诉我说, 若是我在你的城市定居, 她会偶尔请假飞到你的城市, 陪我喝下午茶, 做个少奶奶。 那是半年前的事, 我们说得又哭又笑。

我好想再见到你, 然后给你一个深深的拥抱, 告诉你我的妒忌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