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February 28, 2013

成年礼


从伊朗过境土耳其的晚上, 我在冷得让人不舒服的塔布里斯等待巴士前往土耳其 Van 巴士站座位旁的伊朗男子手里拿着一本练习英文的波斯语翻译本。 我走近问他巴士应该去哪一个 platform 等, 然后我们互问从哪里来, 去哪里, 做什么之类的寒暄话。 他说来自伊斯法罕, 晚上搭巴士到伊斯坦堡, 过后再到挪威。 我说在照片上看过挪威, 好棒啊, 你既然去那里, 很美也很冷, 然后我问他是去度假吗, 他说去 ‘kacak’ 我好奇问到什么是’kacak’ 他做了潜水的手势, 原来是偷渡。 他看起来很期待, 他说之前飞到马来西亚, 然后乘船偷渡到澳洲, 一个月后又被遣送回国, 我说一切小心才好。 上巴士前我想说买些零食吃, 他坚持帮我付钱。




土耳其友人 Ozcan 是个医学生, 当他说起想要 hitchhike 到不同国家旅行时, 眼睛炯炯有神。 “你有看过 Into The Wild 吗?” 他问我, 我说没有。 “主角是个刚毕业的美国大学生, 放下所有他到阿拉斯加流浪, 而且他把钱都烧了。 你一定要去看, 我非常喜欢这部电影!”

“你们这些做长途旅行的人真的很强, 我和另一个朋友约好明年一起 hitchhike 到伊斯坦堡。” 我说到时候一定要跟我报告好消息, 期间我会做他的小粉丝追踪他的行程。 然后他说对东方的文化特别友兴趣, 明年打算到波兰进行学生交换计划等。 他指着两棵长得很相似的树, 然后说这是橄榄树, 那是达芙妮。 摘下达芙妮树叶, 他教我把折半的树叶放在手心轻轻摩擦, 然后就可以闻到达芙妮的香味。 然后他摘下好几片树叶和树上的迷你型果实说带回去, 我就照做把它们打包。




我们在市中心甜品店的落地窗旁和另外两个长得很像嬉皮士的朋友吃甜点。 下个学期会比较忙吗, 我问。 “下个学期有我很喜欢的科目, 会忙一些些, 因为我要做个好医生啊,” 他笑着说。 嬉皮士说起哲学, 我告诉他上个星期才认识 Karl Max 这个人。

在印度一起走了好几天的朋友 Diven传了一封电邮, 她现在在北京, 去年十月份离婚了, 维持几年的婚姻在低潮期让她掉了不少泪水, 但是都过去了她写到。 也和喜欢的男人表白了, 对方说对她并没有暧昧的感觉。 她说工作忙碌, 在努力的养活自己, 那时是春节, 她说双亲和姐姐在公寓和她一起过。 五月份会过去瑞士, 有一个公司的课程, 顺便也去旅行。



我回复说我很想念她, 但愿她一切安好。 当时我在土耳其, 我说伊斯坦堡很华丽很舒服, 这里没有春节气氛, 天气很冷, 在友人家过冬。 朋友家很舒服, 偶尔女主人还会为我们准备丰富的土耳其式晚餐。 我简略地告诉她一些自己的小艳遇, 接下来的行程, 然后告诉她这趟旅行后回国想要做的事情。

回到吉隆坡我暂住教会朋友家, 出席聚会, 跑了一趟大学, 打了电话回家, 看了机票计划回家几天。 我把行李整理了, 把文字整理着, 和这里的好朋友分享过后的计划, 我打了电话给想念的人, 把信心找回, 守护天使仍然眷顾这我, 还有所以在为梦想努力的朋友。 达芙妮树叶继续飘香, 我愿他偷渡顺利, 可以在外面大捞一笔过好生活; 我期待 Ozcan 接下来跟我分享他的 hitchhike 旅行; 我期待再见到 Diven 或许在深圳或许在马来西亚。

"旅行路上遇到的朋友形形色色, 遇到频率相同的旅朋友并不难, 但是有一个现象似乎是注定了的,相遇了, 然后分开, 而过后, 你会开始找回你最想念的那些人。" 该联络的都联络了, 有些人我们还是会想念他的体温, 多想马上他就在面前, 然后过去拥抱他, 只是距离远了些, 所以我们把想念存进扑满, 直到下一次见面。




Thursday, February 14, 2013

[间隔年 。 埃及]

在开罗的第四天, 白天几乎都是穿梭在闹市中, 从这一头到另一头, 处理签证文件的事, 每天早起搭捷运, 和埃及上班族踏着一样的步调。 晚上几乎都在沙发客主人的咖啡厅, 看埃及人吹 shisha。

我对埃及人的印象一直都不是很好, 欺骗游客是埃及人的特点, 大致上这是许多旅客的共鸣, 所以想说办好下两个国家的签证就立刻出境。 我本身遇到的埃及人还没那么差, 就是埃及的小孩特别没文化, 野蛮粗俗, 我相信他们是世界上最不可爱的小孩之一。

钱包里夹着三年前写的‘愿望纸条’上写着的国家, 我都去了, 实现梦想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七个月的流浪得到的帮助太多了, 人情的温暖让我快撑破了。 在开罗 Tahir Square 看见一群反政府分子示威, 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催绌我, 我能为这世界的和平奉献些什么。

穿越一个城市到另一座城市, 我发现幸福是在不经意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