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ne 29, 2013

非自我

《少年Pi的奇幻漂流》里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座晚上会发亮的荒岛。 把那座荒岛比喻成我们的舒适圈, 它所传达的讯息也是贴切得很。 在一个舒适得环境里待久了以后, 我们渐渐习惯了固定的模式来进行同一个步调生活, 不幸的甚至忘了自己是个温血动物可以适应严冬酷夏。 最终舒适圈把我们吞噬, 可以是忘了初衷同时也害怕在往前。

我们的年龄随年增长, 体内的细胞死了又活, 更何况是个人在这地方这世界的旨意。 不少时候我们看见了黑暗面, 沮丧地说: 普普通通就好, 这世上没有公平这东西。 这星期听到的一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 In life, it's normal we will be in inconvenient situation, but life goes on, you just have to get through it 。 因为相信和为正义争战, Nelson Mandela 27年囚禁于监牢, 用了大半生才得以为南非黑人取得公平的人权, 成为该国第一个总统。 同样的切格瓦拉, 昂山素季和甘地, 用了许多看肥皂举和血拼的时间去做了那些看似遥远的天方夜谭。

瓶颈时期, 我们怀疑守护天使是否不想再和自己做朋友, 我们怀疑那位创始主是否已经背弃我们。 但是我们只要坚持相信, 信心里的期待总会来临。

Sunday, June 16, 2013

没有电源的炎夏夜晚

身处外坡的叙利亚人每每遇到同乡的时候, 寒暄问候过后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回得去叙利亚吗?” 叙利亚这个国家由阿萨特家族操控, 处处布满人肉监视器, 不容许人民一丝丝的反对声, 城内贴满暴君的头像, 像是在监督人民的每一个一举一动。1982年哈马大屠杀后, 上百万的人民流亡国外, 至今仍然无法回国。 回国的后果是被扣留, 然后毫无缘故地将你送入狱, 那是记仇恶魔的必杀技。 隔着数千里的人民唯有祈祷真主让他们有天能够落叶归根。

见到奥马拉的时候是在吉隆坡市的一个炎热午后, 深邃的轮廓, 白皙的肌肤和一双大眼睛, 梳着一头油发, 是我见到久违了的中东面孔。 在父亲举家流亡至沙地阿拉伯的第一年他呱呱坠世, 三十年后第一次踏在祖国的土地上, 祖国正处于一场骇人的内战。 心中的归属感夹杂着心疼和不知所措。 自从2011年三月份以来, 这场内战死了九万多人, 决大多数是无辜的百姓。 如今逃亡至大马的叙利亚人约有七千人, 带着有限的积蓄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只求一个生存, 有者因找不到工作, 唯有在百货商店工作十一个小时, 月薪仅有一千令吉, 扣掉房租和一家人的生活费入不敷出。

追求革命追求自由的人是顽固的石头, 倔强就算是催泪弹和坦克怎么侵略, 也势必斗到底。 让人痛心的是那些含苞待放的璀璨生命。

暴乱中的叙利亚, 住家里挤着四个家庭, 不幸者在战争前线丧命。

叙利亚的学校目前全部关闭, 约五分之一的学府被摧毁。

没有电源的炎夏夜晚。

被狙击者射伤的百姓。
(Photos credited to Malaysia Life Line for Syria)

上星期有关救援组织的负责人邀请我加入他们接下来到叙利亚的行程, 倘若资金方面不是一个问题, 一切可以成行。

Tuesday, June 4, 2013

乐高屋

近期开始迷上宝莱坞, 更坏的是我还学会了非法下载, 感谢那位导师朋友。 偶尔临睡前花两三个小时听印度话看字幕。 电影结束在凌晨三点, 我熄灭了灯躺在床垫很快就睡着, 脑海里男女主角的舞曲在回荡。

啊, 现在我能够明白为什么兴都库什山脉(Hindu Kush)的孩子对宝莱坞如此着迷。 去年冬天夜晚, 在喀布尔山丘上的小屋里我和另外两个友人在电脑荧幕前, 看着不知名印度演员的戏。 三十分钟后我投降睡觉。 其实那天下午他们知道我包里的电脑后, 第一件事情是把我拉到盗版光碟店买了两张 DVD 盗版商人很善良, 每张光碟6 in 1的电影。

宝莱坞电影总会给人燃起一些美好的憧憬, 即便绝大多数都是过于夸张的。 但是它给人们带来的是希望。 有一个憧憬, 有一个希望。 那是我们前进的最好目标。


时间也好, 经验也好, 旅途也好, 情感也好, 把它们收集在一起拼凑成一个大大的乐高屋。 现在有很多地方在打战, 一个大大的乐高屋可以让他们住进来。